第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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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 章
蕭武帝老奸巨猾，一眼便看出了蕭天聰母子的打算，心裏對二人的不喜又多上了一分。所謂子不教，父之過。可蕭天聰卻分明是由裕貴妃教大的。這孩子，壓根就沒聽過自己話。
想到這裏，他看向了蕭遙歌。早時，自己並不知道有個女兒在民間，故而從未找過她。而今把她接進宮來，她竟也沒有半分埋怨，反而處處乖巧懂事，惹人疼愛。這番病愈後，性子又活潑了幾分，更讓他感受到父女之間的天倫之樂。
於是，蕭武帝眼中含了寵溺，故意擡高了聲音道：“歌兒，無論你送什麽禮物，父皇都喜歡。”
一股暖流湧向心田。蕭遙歌含笑應下，淡淡瞧了蕭天聰一眼，而後示意侍女送上了自己的賀禮。
裕貴妃的脖子頓時伸得老長，唯恐看不見這個笑話。
盒子大開，裏面的紅布很快被侍女拿走，接著，一個黃色的物體躍入眾人的眼簾。
“這是什麽東西？”蕭天聰忍不住上前摸了幾下。那黃色的東西如圓筒一般，上頭還帶著一個個密密麻麻的指甲大小的顆粒，說是金子，比金子又軟。說是蜜蠟，又不通透。
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旁邊，裕貴妃懶懶開口道：“這是什麽東西？遙歌公主，你不會是以為，只要是咱們沒見過的東西，就一定是寶貝吧？”
旁邊的皇後挑起了眉頭道：“裕貴妃，知之為知之，不知為不知。你既然不知道這是什麽，就不要妄下定論。”
裕貴妃不敢在皇帝面前與皇後頂嘴，只得咬牙答了一句是。
旁邊，蕭天聰頓時接上了話茬。“母後，這東西母妃不認識也是正常的。兒臣時常走南闖北，也沒見過此物。”
下頭，有幾個眼神好的，正在給其他的大臣們描述這東西的樣子。之後，照例要議論上幾句。
“這位公主雖說受寵，可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，拿不出好東西來。”
“是啊，真是難為遙歌公主了。這給陛下獻禮，總不能拿陛下賞的東西，只能拿自己家裏帶出來的東西。”
“可不是麽。我聽說啊，這公主的娘親早逝，在府中也不甚得臉，哪有什麽好東西可拿。哎，話說回來，誰都比不了裕家財大氣粗阿。”
蕭武帝清了清喉嚨，下頭頓時靜了下來。他眼中含著心疼，微微一笑道：“歌兒的壽禮父皇甚是喜歡。此物顏色通透，如黃玉一般，的確十分好看。”
裕貴妃氣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暗道皇帝為何如此偏心，這東西分明看上去一文不值，竟也讓他說出花來了。
蕭武帝這話一說，下頭的大臣們頓時跟著附和。反正他們也沒看清是什麽，只管哄皇帝開心要緊。
蕭天聰動了動嘴唇，終究還是沒說什麽。有這樣的妹妹，他還真是幸運。正好，一會讓眾人看看自己的禮物，也好讓他們知道什麽叫雲泥之別。想到這裏，他微微一笑，母妃這一招還真是高。
蕭遙歌把所有人的反應都收在眼裏，而後沖著蕭武帝笑道：“父皇，兒臣還有祝壽之言沒有說。”
裕貴妃又是一個白眼，心想這面子丟了就是丟了，說得天花亂墜又有何用。
不過，蕭武帝卻一臉期待的等著自己女兒開口。
“父皇，我大蕭子民，有幾樣主食，分別為粳米、小豆、麥、大豆和黃黍。其中又以粳米和麥子最為可口，其他的不宜多吃。可惜，粳米和麥子這兩樣東西極挑水土，又要天時相助，才能保我大蕭豐收。”
眼瞧下頭的大臣面露不屑，蕭遙歌並不著急，而是繼續朗聲道：“兒臣今日獻上的這個壽禮，名為玉米。此物極易成活，不挑南北水土，只需一畝地，便可供一家五口一年所食！”
最後這句話如巨石投河一般，頓時引起一片嘩然。
“一畝地，便可供一家五口一年所食！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啊！”
“是啊，這玉米真的能吃嗎？你看它的顏色那麽黃，會不會有毒啊？”
上首，蕭武帝亦是十分震驚。“歌兒，你沒跟父皇開玩笑吧？”
蕭遙歌搖了搖頭。“父皇，這玉米上面的每一個顆粒，都可以剝下來，然後放進土裏種植。兒臣鬥膽猜測，若是我大蕭子民都能種植此物，那麽一年後，大蕭必定不會再有一個餓死之人！”
蕭武帝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。若是遙歌此言當真，那自己可就成了千古以來最偉大的皇帝了。讓每一位子民都吃上飽飯，這可是每一位帝王的夢想啊。
旁邊，皇後亦是滿臉驚喜的看向蕭遙歌。“歌兒，若此事成真，你可是大功臣啊。怪不得你昨日叫禦膳房總管過去問話，母後還以為你是饞了什麽吃的，原來是在打聽這些事。”
蕭遙歌臉上帶了一絲靦腆，含笑點了點頭。
“那麽，此物是從何而來呢？若是百姓吃了它，卻對身體不好，該當如何呢？”蕭天聰忽然開口問道。
蕭武帝剛要斥責他掃興，轉念想想卻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。
蕭遙歌亦是點了點頭，朗聲答道：“大哥說得有理。父皇、母後，此物是去年兒臣還在家中時，一位外邦師傅所贈。我那位師傅說，在他們那裏，早已遍植玉米。而這麽多年來，從未有過一例因為吃玉米而中毒之人。”
“好！”蕭武帝拍著桌子喊道。“歌兒，今日為父皇立了大功。對了，歌兒，這東西你知不知道該如何種植。父皇打算，先在禦花園中嘗試一番。若是你懂，能夠指點一二最好。”
蕭遙歌的小眉毛輕輕往中間湊了一湊。這玉米，正是昨日到的一箱快遞。她原本是因為想著這一口，所以才買來打算煮著吃的。卻沒想到，大蕭剛好沒有從外邦引進過玉米，自己便把此物當做壽禮獻了上來，也算是她這位公主為子民創造的一份福利。
至於種植玉米。她倒不是不會，從前在孤兒院的時候，院長經常命令她們幹苦活。其中一項，就是在孤兒院後面的山地上種植玉米。只是，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，她早已忘記大半。
皇後見她似有為難，趕緊開口道：“陛下，歌兒畢竟是一個女孩子。能偶然得到此物已經不容易了，怎麽會知道如何種植呢？”
一直搭不上茬的裕貴妃總算找到了機會說話：“這光有種子，不會種，不也是白搭麽？”
裕貴妃的這句話讓蕭遙歌徹底打定了主意。她一揮長袖，朗聲沖著眾人說道：“我蕭遙歌，願付出一切心血，幫大蕭種植出玉米，以解我大蕭子民的饑餓之苦！”
“好！”蕭武帝豪氣喊道。
下首，數百大臣同樣慷慨激昂。“遙歌公主回宮，是我大蕭之福！大蕭之福！大蕭之福！”
這聲音響徹大殿，久久回蕩在蕭遙歌的耳邊。她的小臉上微微泛起紅光。種玉米的確辛苦，可為了百姓，為了這些大臣，為了上首的父皇和母妃，她覺得一切都很值得。
蕭武帝看著下頭的大臣，心裏十分滿足。這個女兒，簡直如同天降至寶。他滿含期待的看向蕭遙歌，放緩了聲音道：“遙歌公主，心懷天下，性情至純，可加封淑壽二字為稱號！”
這句話說完，下頭的大臣又是一驚。可這一回，他們已經覺得此事是情理之中了。畢竟，這玉米若是真種植成功了，那這遙歌公主可是大功臣。
大臣們沒有反對意見，可蕭天聰確實滿臉的不樂意。大蕭開國以來，為公主設下三個等級。最次的便是以名為號，再高一級便是淑壽公主，而最高一級則是護國公主。護國公主的名號自從建朝來就從未加封過。可這淑壽二字，亦是珍貴無匹阿！
蕭天聰自視深得父皇寵愛，年年都把自己鋪子裏頭的賺來的銀錢交給國庫大半。可卻只是得到了幾句好話，幾句關心，從未被加封過任何稱號。
幸虧這蕭遙歌只是一位公主。若是皇子，那自己此刻肯定已經對她拔刀相向了。再瞧瞧自己的母親裕貴妃，此刻竟然也楞在當場，顯然是不敢相信這一幕。
皇後的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。“歌兒，母後以你為傲。”
蕭遙歌毫不驕矜，只是在心裏暗暗感謝那蜂巢的存在。她不敢居功，眾人的溫暖已經讓她心懷感激。
半晌，熱烈的氣氛總算消減下來幾分。皇後沖著一個小太監點點頭，那小太監趕緊細著嗓子道：“繼續走禮！”
繼續走禮，指的自然是蕭天聰。可有人家的玉米在前，他拿什麽東西出來，都是自取其辱啊！此刻，他對裕貴妃忍不住有幾分埋怨。若是自己早早獻禮，哪會有此刻這麽尷尬。
他有心拖延一些時間，可下人的速度倒是快。轉眼，自己的賀禮已經被擺到了眾人面前。
紅布掀開，眾人的眼神當時就直了。此物，比方才裕貴妃的屏風更加引人註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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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武帝老奸巨猾，一眼便看出了蕭天聰母子的打算，心裏對二人的不喜又多上了一分。所謂子不教，父之過。可蕭天聰卻分明是由裕貴妃教大的。這孩子，壓根就沒聽過自己話。
想到這裏，他看向了蕭遙歌。早時，自己並不知道有個女兒在民間，故而從未找過她。而今把她接進宮來，她竟也沒有半分埋怨，反而處處乖巧懂事，惹人疼愛。這番病愈後，性子又活潑了幾分，更讓他感受到父女之間的天倫之樂。
於是，蕭武帝眼中含了寵溺，故意擡高了聲音道：“歌兒，無論你送什麽禮物，父皇都喜歡。”
一股暖流湧向心田。蕭遙歌含笑應下，淡淡瞧了蕭天聰一眼，而後示意侍女送上了自己的賀禮。
裕貴妃的脖子頓時伸得老長，唯恐看不見這個笑話。
盒子大開，裏面的紅布很快被侍女拿走，接著，一個黃色的物體躍入眾人的眼簾。
“這是什麽東西？”蕭天聰忍不住上前摸了幾下。那黃色的東西如圓筒一般，上頭還帶著一個個密密麻麻的指甲大小的顆粒，說是金子，比金子又軟。說是蜜蠟，又不通透。
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。
旁邊，裕貴妃懶懶開口道：“這是什麽東西？遙歌公主，你不會是以為，只要是咱們沒見過的東西，就一定是寶貝吧？”
旁邊的皇後挑起了眉頭道：“裕貴妃，知之為知之，不知為不知。你既然不知道這是什麽，就不要妄下定論。”
裕貴妃不敢在皇帝面前與皇後頂嘴，只得咬牙答了一句是。
旁邊，蕭天聰頓時接上了話茬。“母後，這東西母妃不認識也是正常的。兒臣時常走南闖北，也沒見過此物。”
下頭，有幾個眼神好的，正在給其他的大臣們描述這東西的樣子。之後，照例要議論上幾句。
“這位公主雖說受寵，可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，拿不出好東西來。”
“是啊，真是難為遙歌公主了。這給陛下獻禮，總不能拿陛下賞的東西，只能拿自己家裏帶出來的東西。”
“可不是麽。我聽說啊，這公主的娘親早逝，在府中也不甚得臉，哪有什麽好東西可拿。哎，話說回來，誰都比不了裕家財大氣粗阿。”
蕭武帝清了清喉嚨，下頭頓時靜了下來。他眼中含著心疼，微微一笑道：“歌兒的壽禮父皇甚是喜歡。此物顏色通透，如黃玉一般，的確十分好看。”
裕貴妃氣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，暗道皇帝為何如此偏心，這東西分明看上去一文不值，竟也讓他說出花來了。
蕭武帝這話一說，下頭的大臣們頓時跟著附和。反正他們也沒看清是什麽，只管哄皇帝開心要緊。
蕭天聰動了動嘴唇，終究還是沒說什麽。有這樣的妹妹，他還真是幸運。正好，一會讓眾人看看自己的禮物，也好讓他們知道什麽叫雲泥之別。想到這裏，他微微一笑，母妃這一招還真是高。
蕭遙歌把所有人的反應都收在眼裏，而後沖著蕭武帝笑道：“父皇，兒臣還有祝壽之言沒有說。”
裕貴妃又是一個白眼，心想這面子丟了就是丟了，說得天花亂墜又有何用。
不過，蕭武帝卻一臉期待的等著自己女兒開口。
“父皇，我大蕭子民，有幾樣主食，分別為粳米、小豆、麥、大豆和黃黍。其中又以粳米和麥子最為可口，其他的不宜多吃。可惜，粳米和麥子這兩樣東西極挑水土，又要天時相助，才能保我大蕭豐收。”
眼瞧下頭的大臣面露不屑，蕭遙歌並不著急，而是繼續朗聲道：“兒臣今日獻上的這個壽禮，名為玉米。此物極易成活，不挑南北水土，只需一畝地，便可供一家五口一年所食！”
最後這句話如巨石投河一般，頓時引起一片嘩然。
“一畝地，便可供一家五口一年所食！這可是想也不敢想的事啊！”
“是啊，這玉米真的能吃嗎？你看它的顏色那麽黃，會不會有毒啊？”
上首，蕭武帝亦是十分震驚。“歌兒，你沒跟父皇開玩笑吧？”
蕭遙歌搖了搖頭。“父皇，這玉米上面的每一個顆粒，都可以剝下來，然後放進土裏種植。兒臣鬥膽猜測，若是我大蕭子民都能種植此物，那麽一年後，大蕭必定不會再有一個餓死之人！”
蕭武帝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。若是遙歌此言當真，那自己可就成了千古以來最偉大的皇帝了。讓每一位子民都吃上飽飯，這可是每一位帝王的夢想啊。
旁邊，皇後亦是滿臉驚喜的看向蕭遙歌。“歌兒，若此事成真，你可是大功臣啊。怪不得你昨日叫禦膳房總管過去問話，母後還以為你是饞了什麽吃的，原來是在打聽這些事。”
蕭遙歌臉上帶了一絲靦腆，含笑點了點頭。
“那麽，此物是從何而來呢？若是百姓吃了它，卻對身體不好，該當如何呢？”蕭天聰忽然開口問道。
蕭武帝剛要斥責他掃興，轉念想想卻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。
蕭遙歌亦是點了點頭，朗聲答道：“大哥說得有理。父皇、母後，此物是去年兒臣還在家中時，一位外邦師傅所贈。我那位師傅說，在他們那裏，早已遍植玉米。而這麽多年來，從未有過一例因為吃玉米而中毒之人。”
“好！”蕭武帝拍著桌子喊道。“歌兒，今日為父皇立了大功。對了，歌兒，這東西你知不知道該如何種植。父皇打算，先在禦花園中嘗試一番。若是你懂，能夠指點一二最好。”
蕭遙歌的小眉毛輕輕往中間湊了一湊。這玉米，正是昨日到的一箱快遞。她原本是因為想著這一口，所以才買來打算煮著吃的。卻沒想到，大蕭剛好沒有從外邦引進過玉米，自己便把此物當做壽禮獻了上來，也算是她這位公主為子民創造的一份福利。
至於種植玉米。她倒不是不會，從前在孤兒院的時候，院長經常命令她們幹苦活。其中一項，就是在孤兒院後面的山地上種植玉米。只是，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，她早已忘記大半。
皇後見她似有為難，趕緊開口道：“陛下，歌兒畢竟是一個女孩子。能偶然得到此物已經不容易了，怎麽會知道如何種植呢？”
一直搭不上茬的裕貴妃總算找到了機會說話：“這光有種子，不會種，不也是白搭麽？”
裕貴妃的這句話讓蕭遙歌徹底打定了主意。她一揮長袖，朗聲沖著眾人說道：“我蕭遙歌，願付出一切心血，幫大蕭種植出玉米，以解我大蕭子民的饑餓之苦！”
“好！”蕭武帝豪氣喊道。
下首，數百大臣同樣慷慨激昂。“遙歌公主回宮，是我大蕭之福！大蕭之福！大蕭之福！”
這聲音響徹大殿，久久回蕩在蕭遙歌的耳邊。她的小臉上微微泛起紅光。種玉米的確辛苦，可為了百姓，為了這些大臣，為了上首的父皇和母妃，她覺得一切都很值得。
蕭武帝看著下頭的大臣，心裏十分滿足。這個女兒，簡直如同天降至寶。他滿含期待的看向蕭遙歌，放緩了聲音道：“遙歌公主，心懷天下，性情至純，可加封淑壽二字為稱號！”
這句話說完，下頭的大臣又是一驚。可這一回，他們已經覺得此事是情理之中了。畢竟，這玉米若是真種植成功了，那這遙歌公主可是大功臣。
大臣們沒有反對意見，可蕭天聰確實滿臉的不樂意。大蕭開國以來，為公主設下三個等級。最次的便是以名為號，再高一級便是淑壽公主，而最高一級則是護國公主。護國公主的名號自從建朝來就從未加封過。可這淑壽二字，亦是珍貴無匹阿！
蕭天聰自視深得父皇寵愛，年年都把自己鋪子裏頭的賺來的銀錢交給國庫大半。可卻只是得到了幾句好話，幾句關心，從未被加封過任何稱號。
幸虧這蕭遙歌只是一位公主。若是皇子，那自己此刻肯定已經對她拔刀相向了。再瞧瞧自己的母親裕貴妃，此刻竟然也楞在當場，顯然是不敢相信這一幕。
皇後的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。“歌兒，母後以你為傲。”
蕭遙歌毫不驕矜，只是在心裏暗暗感謝那蜂巢的存在。她不敢居功，眾人的溫暖已經讓她心懷感激。
半晌，熱烈的氣氛總算消減下來幾分。皇後沖著一個小太監點點頭，那小太監趕緊細著嗓子道：“繼續走禮！”
繼續走禮，指的自然是蕭天聰。可有人家的玉米在前，他拿什麽東西出來，都是自取其辱啊！此刻，他對裕貴妃忍不住有幾分埋怨。若是自己早早獻禮，哪會有此刻這麽尷尬。
他有心拖延一些時間，可下人的速度倒是快。轉眼，自己的賀禮已經被擺到了眾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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